说完这句话后,周知寻一抖缰绳,马儿快步跑了出去。
陆淮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,他知道岑染看见了自己。
这个态度难道还不够明确么?
马场太大,周知寻不敢拿岑染的伤冒险,跑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。
岑染其实没看见陆淮,她一心想着跑马了,陆淮又不说话。
直到这会儿轮椅骨碌骨碌地推了过来,她才看向身后,发现陆淮正一双桃花眼泛着薄红,抿起唇过来。
岑染惊讶道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她对陆淮无爱无恨,三年来,这个男人带给了她无数伤害,可实际上每一次都是她甘之如饴的。
陆淮其实只是个被她借来复活周知寻的工具。
她现在才知道之前和陆淮打得那一架,原来周知寻把对方的腿骨都打断了。
周知寻声音很低的笑了笑。
因为当时他借题发挥,让岑染哄了他很久。
岑染无奈地叹了口气,对周知寻说:“我要下去。”
周知寻虽然不满,但他并不能真的把岑染一辈子禁锢在自己怀里,他们无声地对视了一会,最终还是妥协道:“好吧。”
他翻身下马,把岑染抱了下来。
这些默契和亲密是不需要用口言说的,空气中涌动着甜蜜的情意,陆淮面色越发的苍白,他现在还没有退烧,手心在刚刚推轮椅时硌得生疼。
换做从前的岑染一定会
三天的农家乐因为这个意外插曲匆匆结束了,周知寻下颚线绷得很紧,似乎有些生气。
岑染不明白陆淮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,毕竟三年时间他都没有一刻心软过,又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爱上她?
其实系统当时安排她去陆淮身边时,岑染反而松了一口气。她知道陆家大少是京市数一数二冷心冷清的纨绔,如果对方是一个温柔的人,或许她会觉得自己太过于自私。
为了一己私欲去插足别人的生活,这不是岑染的本意。
她若有所思,一直没看见周知寻频频望向自己的目光。
等宾利发动时,窗外一切美景都被抛之脑后,周知寻才叹了口气,伸手拥住了坐在身旁的岑染。
岑染不明所以,但这三周她的身体本能已经习惯了周知寻。
她将手放在对方打了些发胶的头顶,才知道为什么那样纵马都丝毫不影响他的发型,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