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时辰后,当慕容龙杰的大军全部渡河,亲自带内核将领乘坐最后一班船的他,这才收到了“猛安军”近乎全军复没,大将赫连不花战死的噩耗。
当然,慕容龙杰并未表现多伤心,反而还暗暗松了口气。
毕竟,自古以来渡河作战最为险恶。
哪次不是你攻我守,导致河水两岸户横遍野的。
此次大军渡河已经够顺利的了,若是“猛安军”安然无事,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抢占滩头,那么,慕容龙杰才会怀疑对方是不是在使用什么阴谋诡计了。
战场上有难啃的硬骨头是正常的,但敌方若是直接扔肉,那这肉肯定有毒!
眼下“猛安军”损失惨重,慕容龙杰固然心疼,但却早就做足了心里准备,眼下并未超乎他的预料之外。
当然,慕容龙杰并不知晓,如果不是赫连不花嘴臭骂了一句“蠢货也”,整个北军是能平平安安的渡过“令水”的,二郎也明显没有阻止对方过河的意思。
“父亲,要小心敌军今夜袭营!”慕容玄建言献策。
“敌军骑兵众多,想必会象胡人一样,利用夜间突袭,到时候我军人多,慌乱一起,极容易出现踩踏之事。”
慕容龙杰点头。
“此,我亦知晓,便交给你去办—”
直到这个时候,慕容林慌慌忙忙地跑进了大帐。
“不好了大帅,敌人在以箭矢焚烧我军渡河河船和竹筏!”
嗯?
慕容龙杰怒目圆睁。
“你在说什么鬼话?”
“我军都已经全部渡河,且河船、竹筏之物处于我军腹地,敌人如何来烧?”
慕容林拱了拱手,一脸古怪。
“大帅,您亲自见见就知道了!”
片刻后,在一阵狐疑的目光中,众人来到河岸,也看到了河边不断燃烧的河船和竹筏。
而在河对面,黑压压的一群兵卒,正在以火箭不断射来。
“敌军竟然渡了令河?”
慕容龙杰大怒,只觉得这伙人是在耍他!
我们过来了,你们又过去了,到底想干嘛?
慕容玄却没急着发怒,他扫视河对面,仔细打量,虽然看不清淅,但却还是能瞧见,那些人并没有骑着战马。
而慕容玄记得,敌军至少有一支一万人的骑兵部队的。
“父亲勿恼,这伙儿人不是敌军主力,应该只是小股的骚扰部队,就是为了断绝我军退路!”
旁边有人冷笑。
“我大军已经渡过令河踏入同州,他们断我退路又有何用?”
“没错,反正河州都已经没有‘肉’吃了,但同州还有很多,而且,还能抢些粮食换换口味!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