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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枭定定地望着床上的人。
惨白的嘴唇,软垂变形的双腿,素白的病号服被暗红的血浸透,连身下的床单都污浊不堪。
刚才抱她时,那轻得吓人的重量,让他心口像被重锤砸中。
他有些恍惚。
从前那个脸蛋圆润、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的小姑娘。
什么时候瘦脱了形?
脸颊深陷,骨骼支棱,抱在怀里硌得人生疼。
也不会笑了。
他嘴唇翕动,声音哑得破碎:
“念念……”
他膝盖一软,竟直直跪在了冰冷的地砖上,不敢再靠近一步。
周围的医生护士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。
最后一位年长的护士长走上前,沉默地将白布轻轻拉起,缓缓盖过那张了无生气的脸。
临出门,她驻足片刻,无声地叹了口气,终究什么也没说,带上了门。
不知跪了多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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