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同一时间，我意识到李队在观察我的表情。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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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张伟视角】n
这是张伟第一次进审讯室。n
他甚至感到有些新奇。n
对面的王警官敲了敲桌子：n
「姓名。」n
「张伟。」n
「年龄。」n
「37岁。」n
「知道为什么带你来这儿吗？」n
张伟一把鼻涕一把泪：n
「因为入室盗窃。」n
「可那个疯婆子把我害成这样，我也算受到惩罚了。」n
「再说我也没偷着东西啊。」n
「要不就算了吧。」n
「我向zhengfu保证，以后一定洗心革面，重新做人！」n
王警官把笔一摔：n
「你少给我避重就轻！」n
说着，他播放了一段录音。n
张伟在病房中尖利的吼声清晰地传出：n
【是你！】n
【你是401那个女孩！】n
【你要杀我报仇！】n
王警官关掉录音，冲张伟扬了扬下巴：n
「这是什么意思？」n
张伟开始装傻充愣：n
「这是我说的？」n
「哎呀，当时我打了止疼针，脑子都不清醒了。」n
「这怎么能当真呢？」n
王警官冷冷开口：n
「只怕不是脑子不清醒，你还不会说漏嘴吧。」n
无差别sharen犯之所以难以抓捕。n
是因为他们选择作案目标时，几乎是随机而定的。n
但其实他们本身的作案手段未必有多高明。n
纵使张伟小心地避开了所有监控，全程没有留下任何指纹。n
但时隔三年，在药物的作用下，他还是说漏了嘴。n
李队当场申请了搜查令。n
对张伟的住处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查。n
最后，在一块松动的地板下，警察找到了一个木盒子。n
王警官将一个只有拇指大小、被剜空的塑料小黄鸭扔到张伟面前。n
张伟隔着证物袋，有些陶醉地摩挲着那个陈旧的小黄鸭。n
经过鉴定，这个不起眼的小东西，正是从401案现场那个小男孩手中的玩具上剜下来的。n
上面有半枚属于受害男孩的指纹。n
铁证如山之下，张伟居然笑了。n
「为什么残害孟家？」n
「没有为什么，就是好玩。」n
张伟要了一支烟，深深地吸了一口，颇为享受地开始回忆。n
401的那个女人做饭真香。n
那盘炸鲜奶，他后来再也没有吃到过同样的味道。n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