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春楼一事后。
我便撤了牌子,休养生息。
等着脸上的伤慢慢痊愈。
不少人都说我被毁容了,沈烬澜也不会再来光顾我。
而沈烬澜也的确接连七日未曾来过。
仿佛坐实了被抛弃的说法。
楼里姐妹见到我无不讥讽嘲笑,发泄着过往被我压着出不了头的郁气。
花妈妈急得头发都快白了:「这该如何是好?难道就这么功亏一篑了吗!」
我看着镜中娇媚无瑕的脸,轻扯嘴角:
「妈妈,他不来,就逼着他来就是了。」
次日,宜春楼重新挂上了我的牌子。
只是不同往日,这次不再只是艺姬。
一时间,不少人都争着抢着想尝尝沈大将军用过的女人的滋味。
好似,这样就能压过沈烬澜一头。
金子银子疯狂地向着花妈妈砸去。
花妈妈喜不胜收,正让人筹算着最终的胜利者。
下一秒,有人突然破门而入。
循声望去。
竟是沈烬澜。
他俊美的面容极其阴沉,眼神阴鸷地环顾四周,周围人无不在他的压迫中目光闪躲,瑟缩地隐藏自己,直至他目光落在我身上。
我不畏不惧,反而粲然一笑,开口一如往昔般温柔。
「将军,您来了――」
不等我话音落下,他大步上前,牵着我的手,冲向了包厢。
一脚踢开了门,将我狠狠地摔在了床上,压在了我身上,掐住了我的下巴,眼眸深邃如渊。
「聘婷,你就那么饥渴,那么想要男人吗!我几天没来,你就迫不及待地去找别的男人!」
他言语刻薄割心。
我却满脸平静,语气轻轻的:「将军,奴家是青楼女子,接客总是逃不掉的。我对于你们达官显贵来说,就如一个物件玩意,价高者,得。」
沈烬澜一愣。
我抬手,指尖划过他的脸颊,笑了笑:「更何况上次的事因我而起,楼里的损失,妈妈自然要从我身上讨回来的。」
闻言,沈烬澜眉心微皱,攥住我的手,眼底满是阴沉:「既如此,那我就当你第一个客人。」
我没说话,只是抬起手臂,环住了他的脖颈。
轻轻拉。
便是火热的吻。
那晚,红烛亮了一夜,玫红帷幔落下来,交叠的人影憧憧,暧昧声混着水声在房间弥漫。
这时,一条凝脂般的手臂无力地落在了外面,下一秒就被拉到了男人唇边,轻吻落痕,如雪后红梅般惑人心魄。
「聘婷,你是我的人。」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