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发什么疯？”
程霜怒极，却又担心顾西洲，赶紧将人扶起，“你没事吧？”
看着面前的女人试图用自己瘦弱身躯保护自己，顾西洲心底浮起一阵涟漪，他微微摇了摇头。
陆清时难以置信的看着程霜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别的男人面前。
从前这些都是他的专属，而如今自己却成了她口中的疯子。
他嘴角浮起一抹嘲讽：“难怪一声不吭的跑了，我看你俩早就勾搭上了吧！你这个……”
“够了！”
程霜一声怒喝，随手抹掉眼泪，神情逐渐从激动恢复平静。
只是那平静里带着死寂。
“陆清时，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那些事吗？”
“你……你想说什么？”
不知为何，陆清时心口浮起一阵慌乱。
他有预感，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，就再也回不到从前。
程霜勾了勾唇角，面上的嘲讽越来越浓。
“结婚纪念日你在陪谁看极光？你顶着暴风雨出国说有重要客户，我担惊受怕整夜未眠的时候，你怀中的人是谁？”
“我辛辛苦苦画的设计稿去了哪？”
“我微博账号密码被改，至今不能删掉那所谓的澄清又是因为谁？”
“我弟弟是怎么死的？死的时候遭受了多大的痛苦还要我提醒你吗？”
“还有我的手……又是怎么被毁掉的？”
“程齐的命要如何算？我原谅你，我弟弟能回来吗？”
“陆清时，你说的这辈子只爱我，可你的一辈子只有短短十几年吗？”
程霜字字泣血，如同淬毒的匕首，不仅掷向了陆清时，也反过来割伤了她自己。
她仿佛瞬间被抽空，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。
而陆清时更是体微不可察地晃了一下，他不敢相信，原来从头到尾程霜都知情……
那些侥幸在这一刻被击碎，陆清时只觉呼吸都停了。
他颤抖着试图拉住程霜，却被她轻易躲开。
陆清时眼底翻涌着痛楚。
“我错了……小霜……我真的错了……我不该抵不住诱惑。”他嗓音低哑，带着无尽的悔意，“你离开以后，我才明白自己最爱的人是谁。”
“是赵悦勾引我，可我真的不爱她，我爱得人从头到尾只有你。”
